胖子的俩仆从抱着礼品站在一边也不帮忙他们可不敢得罪共主身边的憨子。
万一这憨子嘴上不稳当一句坏话自己小命就不保。
这时又来人了。
一个样貌规整的老头同样带着俩仆从大盒小盒的出现在门口。
老头一进院就看着金满仓跟一青年摸摸索索的本来还想讥讽几句。
可仔细瞧了几眼脸上褶子就抖了起来。
“共...共...共主!” “小...人木逢春见过共主大人!” 老头正是木材商木逢春刚才出门的时候蔫坏的金满仓毁坏了他的马笼头。
这才晚了一步。
正纠缠在一起的陈大全和金满仓同时停下了动作。
金满仓呆愣愣双手护在胸前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
陈大全则收手起身对木逢春开口:“哦?你认得我?” 木逢春一听这话就知道没认错:“小人于第二次嘉年华时在台下远远见过共主英姿!” 话说第一届嘉年华时这些北地豪商还没把初露头角的陈大全放在眼里。
只派了手下人去看热闹。
可第二次嘉年华就不同了陈大全那时已是共主完全支棱了起来! 木逢春这北地木材行的头把交椅岂能缺席? 于是老爷子不顾辛苦颠簸数日赶去捧场。
奈何那嘉年华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木老头被汹涌的人潮挤在旮旯踮着脚尖也仅在陈大全致开幕词时远远望了几眼。
饶是如此共主那跳脱的气质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只是不美的是一场嘉年华下来差点给木老头挤死。
此刻在这贫民窟小院里木逢春福至心灵几眼就认出了陈大全! 陈大全见木逢春虽老但眼神精明气质沉稳身后仆从抱着礼盒。
他心下明了这又是个闻着味儿找上门来的商人。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何况这老头儿还挺懂礼数比旁边那死胖子顺眼多了。
陈大全决定给这识趣的老头几分面子顺便臊一臊胖子。
“哦!原来是木老板。
”陈大全客气的回应。
随即扭头朝屋里喊:“大宝!搬个墩子出来请木老板坐下说话!” 驴大宝苦着脸从屋里出来一手拎着个木墩另一只手拎着根骨棒子。
他没好气地把木墩“咚”的往地上一丢。
木逢春连忙拱手道谢:“有劳壮士有劳壮士了!” 驴大宝却耷拉着眼皮没理他。
他走到陈大全面前举起那根光溜溜的羊腿骨委屈巴巴: “公子俺的肉没哩!就剩根棍儿了!” “定是方才那些街坊趁俺不备摸了去哩!” 陈大全忍不住乐出声来随即又板起脸批评:“跟了老子这么久一点出息都没长!” “连根羊腿都守不住一边待着去!” 驴大宝被训的丧眉搭眼“哦”了一声帮侯六收拾屋子去了。
这边厢金满仓在木逢春喊出“共主”时就呆住了。
待陈大全与木逢春寒暄完毕目光扫过来他才如梦初醒连忙“滚”下木墩叠着一双胖手站在一旁。
陈大全揶揄的看向他。
金满仓立刻报以谄媚的笑脸。
陈大全伸手拍了拍他那大肚皮笑道:“死小胖给老子立正!” 金满仓嗫嚅道:“立...立正是何意?” “就是板板正正、挺胸收腹杵在这儿站直溜了!”陈大全解释。
金满仓欲哭无泪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下完了! 木逢春看到金满仓的窘样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他趁机开口话里话外开始挤兑金满仓: “共主您有所不知金老板家学渊源祖上那可是劫道的啊!” “有次机缘巧合金太婆劫了一家南来的布商不仅得了钱财还得了人家织染的秘方。
” “这才从良开了布庄金家先祖真是睿智啊...” 一番明褒暗贬夹枪带棒听的金满仓脸青一阵白一阵。
可他也是个滚刀肉岂肯白白吃亏? 便梗着脖子回击:“呸你个盗墓贼你光彩?!” “你家太太太爷偷人家楠木棺椁...呸呸呸...” 木逢春被揭了老底气的胡子直抖:“放屁!你...你血口喷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揭短吵的不亦乐乎。
陈大全咧嘴看着时不时煽风点火很是有趣。
打了一番嘴仗木逢春败在体力上。
他不再理会金满仓转而唤过仆役将带来的礼盒一一打开展示给陈大全看。
木逢春语气变得慈和:“共主您看这是些上等的滋补品、细棉布、安神香...” “老朽虽是一介商贾却也见不得穷苦人家、尤其是稚子受罪。
” “听闻这家小女娃身子不适聊表心意万望共主代为转赠!” 他句句不离小梳子言辞恳切姿态放的极低。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