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蜘蛛尾巷的雾气尚未散尽斯内普的地窖已经弥漫着紧绷的魔力气息。
“闭上眼睛。
”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冷硬像一块未经打磨的黑曜石。
多罗西娅站在训练室中央身上的校袍已被汗水打湿额前的碎发紧贴着脸颊。
她没说什么只是照做了。
她能感觉到斯内普在她周围踱步魔杖低垂在身侧像一条沉默而危险的蛇。
“保持专注大脑封闭术不是念动口诀也不是靠记忆施咒。
你要学会让思想静止。
让心灵成为一潭死水。
”他冷冷道。
多罗西娅深呼吸脑海试图驱散那一晚梦中残留的晃动画面:父亲紧皱的眉、母亲失控的泪水、伏地魔瘦如骷髅的手指敲击桌面的节奏和猩红的眼睛堆砌在她的脑海里……她用力摒除这些只留下一片的漆黑。
一秒两秒……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忽然一道轻盈却不容忽视的魔力波动在她大脑深处轻轻一震。
斯内普停下了脚步眯起眼仿佛发现了什么异常。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挥了一下魔杖——这次没有预警没有口诀一道隐形的摄神取念术在瞬间击向多罗西娅。
她下意识地咬紧牙关几乎本能地筑起一道隐形的屏障。
“挡住了。
” 斯内普心中一凛冷冷的说道。
这不是她应有的水平至少不是昨晚训练结束时的状态。
他换了个角度再度施展了一次稍强的摄神取念。
这次她的意识就像一道半闭的门虽然仍有缝隙但她没有再像以往那样暴露情绪和记忆的杂乱景象而是出现了模糊却稳定的局面。
“谁教你的?”他忽然开口。
多罗西娅一愣睁开眼看他。
“什么?” “你的大脑封闭术……在自己进步。
” 斯内普的语气微妙。
“不是靠我教你的技巧也不是你昨晚表现出的状态。
你是不是自己训练了?” 多罗西娅下意识地抿嘴没说话。
斯内普看着她目光犀利得像在剖析什么秘密并且已经看透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轻声说。
“我没有刻意练习……我只是……晚上没睡太好。
” “你梦到了什么?”斯内普问。
“你不是教我要忘掉情绪吗?我已经忘了。
”她有些扭捏的回答。
斯内普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是迟疑还是烦躁他自己也分不清。
他后退一步似乎准备结束今天的课程却忽然听见多罗西娅开口。
“你生气了。
” 他转过身来眼神带着审视。
“你在生气我能感觉到。
”她直视他不躲不闪背着双手歪着身子看着斯内普。
“我在生气?”斯内普声音冷淡“你认为我为什么会生气?因为你突然学会了闭脑术或者……因为你撒了谎?” “不是。
”多罗西娅低声说“你在生气因为你没教我我自己学会了。
”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空气都沉了一瞬。
斯内普站在那里身影如雕像般冷硬。
他的黑袍垂在身侧长长的影子被晨光从窗缝投在地上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气。
“你太自以为是了莎菲克小姐。
”他说“你以为你察觉的是情绪实际上那是你自己投射的幻想。
” “我没有。
”她声音低低的像猫在风里压低耳朵的呜咽“我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不高兴我自己做到了这件事。
”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倔强“但你教我就是为了让我能保护自己不是吗?我做到这一点你不是该高兴?” 斯内普没有立刻回应。
他望着她——一个十四岁的女孩眼中还有没褪尽的疲惫和对世界的困惑却硬撑着一副“我不会被你吓倒”的姿态。
她确实挡住了摄神取念但她更想知道的是:你在不在意我?你希望我靠近你还是保持距离? 那是他曾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问题。
“你不懂。
”他低声说。
“那你可以告诉我。
”她回得更快。
斯内普转身不再看她语气像是从旧伤疤里剥离出来。
“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
你能自己训练大脑只说明你压抑了太多甚至潜意识都开始帮你建防御。
你是在逼自己防御一切。
连我也在你的防御之外。
” “我没有……” “你有。
” 斯内普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下一次你在梦中强行建立记忆壁垒的时候小心不要把自己困在里面。
” 话音落下他披上长袍冷然转身离去。
只剩多罗西娅一个人站在地窖中央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远胸口起伏。
也许斯内普生气了但是她才没百分百的做错呢。
斯内普离开后的几天训练课仍然照常进行但气氛变得微妙。
他不像以往那样对她尖锐苛刻也不再冷嘲热讽反而变得……沉默两人的氛围不是你一句我一句的针尖对麦芒。
他来得准时走得干脆仿佛只是完成一项义务。
他会指出她的失误却不再细致解释原理他会演示魔咒却不再看她一眼确认她是否理解。
就连早餐也只做一人份的反而是斯内普自己不去吃饭。
多罗西娅知道——他在冷处理她……无理取闹的男人反正饿的也不是她。
她似乎也不是没见过这种沉默的“惩罚”。
她母亲有时会用这种方式对待父亲而父亲总是像一只小狗一样追着母亲的屁股后面变着花样的求饶。
仔细想想好像自己也这么对德拉科来着……可恶的斯内普竟然还学会这一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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