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泛起一阵橙赤的光。
“什么东西……” 走廊上的梧惠看向窗边。
不知怎么的楼下泛起了微暖的光来。
一开始亮度很小她没什么感知。
但微小的、尖锐的声音不断传来光不断扩散。
她隔着模糊的玻璃茫然地向下看。
对了就算从这窗户看不到外面的什么它至少是可以被打开的吧?不然这些建筑怎么通风呢?她在窗框上摸索起来却找不到任何把手。
她连着换了几面终于在第四面窗户下找到了小小的杆。
看来不是每个窗户的设计初衷都是为了通风。
大约是生锈影响窗户很难推动。
她用尽力气将窗户推开一道缝来。
那一瞬尖锐的噪音几乎要冲破耳膜。
她忙捂住耳朵睁开眼朝窗缝往外看。
那群兔子不知怎么都烧起来了它们发疯地尖叫四处逃窜。
梧惠还真没想到这玻璃的隔音效果这么好。
虽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但它们就这么跑不会引燃其他地方吗?她稍微观察一阵。
现在是寒冬腊月可南国仍是植被丰茂。
植物的水含量很高那些烧着的兔子往往倒在草地上而后无法动弹。
草地上会冒出阵阵熏烟但不会发展出燎原之火来。
而且她注意到幸存的兔子或没有被火焰完全包裹的兔子都努力在地面上打洞或直接朝着发现的洞钻去。
这样一来火势便小了许多。
怪不得地面上到处都是坑走在路上脚下也感觉软软的像是有微弱的弹性。
原来都是这些家伙刨出来的。
看样子它们也并不长期生活于此。
也许是从其他地方来的。
这群家伙应该是有周期性的迁移行为但具体是什么规律梧惠琢磨不出。
耳边传来微弱的猫叫。
低下头梧惠才发现冻冻已在脚边叫唤多时。
她用力将窗户关上屏蔽了外界的声音猫叫就显得嘹亮起来。
还是跟着冻冻走吧。
转了弯儿她又走入黑暗中了。
梧惠的手摸到一扇门发现它没有锁便进去了。
走进屋后她下意识在门边摸索起来。
她碰到灯绳一拉屋里瞬间亮堂了起来。
梧惠愣在原地。
刚刚的动作完全是习惯性的。
按理说研究所的一切设施都已经停转了才对。
怎么可能?虽然灯泡闪烁了几下但它确实亮起来了。
原本从转角处离开的冻冻退了回来。
面对这个房间它也有些困惑的样子。
梧惠退到门口。
有这间房子的光在避窗的走廊上路变得清晰。
她走到旁边的门也没上锁。
她很快摸到灯绳将它拉开。
一阵艰难的、带着迟疑感的闪烁后屋里又亮了。
这里的布局和那边差不多有些办公桌椅还有些复杂的设备。
她立刻走出去试着将这条走廊上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
有些门是上锁的有些灯泡坏了。
十来间房子有五六间的灯能被点亮。
简直……就像有人还在这里生活。
她走进最后一间房子门上的牌子写的是“档案室”。
但这间房子是上锁的。
梧惠有一种预感——也许在这里她能找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虽然她不清楚这儿的档案都囊括了哪些项目收录是否全面可她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她从旁边的房间里找来一柄拖把。
拖把的柄是金属的。
她将拖把倒过来用末端狠狠捅向门锁。
锁是金属的没坏但木头被打下来一大块。
整个门都变得很脆了。
锁摔在地上也自己打开了。
以前听长辈说房子是必须要有人住的。
只有“人气”在屋里的设施设备才没那么容易坏。
如果一直没有人住家具很快就变“脆”了比有人使用还容易坏。
这一点在之前探索过的区域梧惠已经见证过了。
这儿果然也是一样。
档案室的布局确实和前几间房子不同。
她走到一张桌椅边。
手放在椅子上碰到厚厚的灰尘。
她试着捏了一下木制的椅子背感觉很脆再用力就能被捏断似的。
她走向架子不少纸制品上的文字也已经褪色。
梧惠随手拿起一个档案袋。
她抽出来的时候用力过猛整个袋子竟然断在里面。
伸出来的半截纸袋有无数页白纸的碎片撒落在地。
她看了看手中残留的黄色纸张上面有几近褪色的、红色的章。
机密。
梧惠心头一紧。
总之不能再当无头苍蝇了。
她有目的性地在附近找了一阵终于发现了一本记录册大概说的是每个区域对应什么项目。
这正是梧惠想要的。
不过里面这些语言很学术她看不懂有的更是抽象的代号。
比如这个……“深海女娲”项目。
提到海她立刻就会联想到那个法器。
出于好奇她还是按照指引走向了档案架下。
冻冻难得没有催促她只是在一旁陪着。
它好像知道梧惠有很重要的事似的。
梧惠如愿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档案袋。
一共有两个不厚上面都盖着机密的章。
她小心地拆开牛皮纸袋的线。
因为时间太久它直接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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