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将慕容修远借给她的黑色运动服细细地洗了晒到栏杆上。
衣服被秋风吹起在晾衣杆上晃呀晃呀。
雨晴将衣服收好叠好。
衣服上有风和太阳的味道雨晴将头埋进衣服里闻了闻莫名其妙地红了脸。
“谢谢你。
”雨晴把衣服还给慕容修远。
他头也不抬地说:“放着吧。
” 在教室里的他又恢复了原来淡漠模样。
雨晴暗暗叹了口气。
楚秦汉的闹腾慕容修远的冷漠她都不是很喜欢。
为何就不能够中和一下呢?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上课下课自修看小白。
一切似乎都没变。
楚秦汉还是和原来一样吊儿郎当的。
成天坐在桌子上和刘大成、吴城他们海吹胡聊要不就是到球场上挥汗如雨。
有一段时间他很少再到雨晴后面来慕容修远一个人坐在那里看小说多少显得有些落寞。
雨晴和慕容修远不怎么说话可是却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
因为那一次秋游雨晴觉得两个人之间仿佛有了一个共有的小秘密。
而不时的眼神交集偶尔不小心的肢体触碰雨晴都会脸热心跳。
只是慕容修远的眼睛里从来没有些许温度。
雨晴的心里朦朦胧胧的有了些许期盼期盼每天的上课期盼不经意的眼神碰撞。
她一直不愿去面对这份青涩的萌动。
当初对楚秦汉她从一开始就满怀戒备即使生日会那个夜晚她心思蛰动但她后来依然成功地冷静地扼杀了那种萌芽没有让某种情绪肆意生根发芽。
她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来江城的目的不要忘记母亲的期望。
她硬生生地给自己的心绪套上了笼子心甘情愿地被束缚着。
但是现在她有时候还是忍不住为慕容修远的某个眼光某个动作而暗暗地窃喜着忧伤着暗暗地欣赏着他倾慕着他。
她对自己说:只是一种好感而已。
那些情绪一定是因为春花秋月而无关自己的内心。
又也许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吧。
她有十足的把握自己可以很好地安放自己的心思。
她隐藏着自己用表面的平静掩饰着一个少女本能的悸动。
那天中午下着雨。
深秋的雨散发着寒意点点滴滴扰人心烦。
雨晴一个人到阅览室借书。
中午的阅览室很安静不时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夹杂着窃窃私语。
同学们或浏览杂志或奋笔摘抄或在书架间搜寻着自己喜爱的书。
雨晴在书架间穿梭。
到了江城一中后才发觉书海浩瀚;而更让人欣喜的是每天阅览室都向学生开放并且可以自由借书。
雨晴觉得自己像是老鼠掉进了米缸里幸福得梦中都能笑醒。
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陆陆续续看完了三四本厚厚的书包括张博文推荐的《飘》。
这些书大多数是打着电筒在被窝里读完的。
要不是自己总是被学业所困以雨晴的阅读速度这个数字应该要乘以3倍。
雨晴的手指轻轻拂过书脊一本又一本书以他的名字预告着诱惑着静静地站在这中午的时光里像是一道最美的风景线。
她的手指停在了卡夫卡的《变形记》。
她满意地微微颔首将书拿下来。
突然她愣了一下。
书架的对面书本被拿走后的空隙里有一个俊秀的身影。
此刻他正在埋头翻着手中的书。
白衬衫一尘不染。
是慕容修远! 雨晴的心莫名地跳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不过对面的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兀自认真地翻着书页。
雨晴轻轻地松了口气悄悄地走到借书台办理手续。
然后抱着书坐到长凳上看起来。
沙沙沙沙沙沙。
惊觉雨下大时已经是人去楼空阅览室里空荡荡的。
雨晴她抱着《变形记》站在走廊上看雨滴耐心地洒落下来穿起一道道细密的雨帘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样子。
她不禁跺跺脚。
江城一中的阅览室、礼堂、实验室都在2号楼。
与教学1号楼有一段距离。
看这雨势冒雨跑过去少不了又要有感冒之虞。
可是看看时间离上课只有10分钟了。
雨晴犹豫了一会儿正要一跺脚心一横冲进雨里。
“不要淋雨。
”旁边有人制止道。
雨晴差点吓了一跳转头一看那高高的鼻梁浓浓的剑眉深邃的眼里看不到底。
竟然是慕容修远。
“你——还没走?”雨晴有些结巴了。
说完意识到了什么一阵脸热。
他点点头递过一把伞来。
雨晴下意识地接过伞来傻愣愣地看着慕容修远。
慕容修远看了雨晴一眼没说什么就冲进了雨中。
他飞跑着矫健的步伐踩飞了雨花。
不一会儿就消失了身影。
雨晴这才回过神来。
她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这这也太像做梦了吧!她低下头手里的伞却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慕容修远把伞借给她自己冒雨跑了。
这么大的雨他不会淋湿感冒吧? 回到吵闹的教室雨晴第一眼急忙搜寻慕容修远的身影。
但是他的座位却是空的。
雨晴边奇怪边把伞折好放到他的课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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