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君子也防匠作二百二十一、真名、剑诀和气盛之人“真是个疯子!” 庐舍内卫少玄怔然许久低声啐骂。
他端起茶杯仰饮而尽。
饶是这位卫氏六公子颇深的淡定城府也难保持淡定优雅。
那位已经埋入尘埃青史被史官笔诛口伐的随疯帝比他想象的还要疯狂离谱。
“当初南朝皇室铸造一口鼎剑已经倾尽南国物力竭尽全力随疯帝倒好在蝴蝶溪剑炉内又添一口同时铸造两口鼎剑?” 卫少玄突然觉得与随疯帝比起来他和他父王都算太慈悲了嗯当今圣上也是。
看来凡事都是要有对比的。
幸福来自于参差不齐。
“史书上说此前北朝铸造那一口‘文帝’就已经差点耗光国力天下才刚大一统这随疯帝不忙着安抚将臣、笼络民心徐徐图之反而痴迷炼气术再铸鼎剑两口此人不亡国谁亡国?” 卫少玄冷笑其实他并不觉得随疯帝从百姓身上刮油水有错但是关键是坏可以但不能蠢吃相太难看了也不够优雅剥削也是需要优雅的: “呵竭泽而渔的疯子。
” 丘神机点点头: “被窃去的那一口鼎剑应当就是南国皇室当年未铸成的此剑南国皇室铸造了大半随疯帝应当是优先铸造它才对。
“只是在此剑被人窃走之前是否已经铸造完成就不得而知了。
“我丘家那位官至车骑将军的先人曾说疯帝那日大怒封锁消息满庭抄斩了不少涉事之人其中甚至包括不少珍贵剑匠鲜血与头颅滚入蝴蝶溪中让河水染红了半个月都未冲刷干净…… “这疯子斩杀剑匠作何?”卫少玄好奇。
“似是有铸剑师与窃剑之贼里应外合才让鼎剑丢失。
” “里应外合?” 卫少玄脸上露出些思索之色。
这些早已隐藏在历史尘埃中的隐秘内幕甚至连魏王府的密库都不一定有记载估计也只有从义父这类的兵家练气士家族口口传下来了。
“义父可知窃贼何许人也疯帝的剑都敢盗窃。
” 丘神机看了他眼摇摇头: “六郎别多想了都已经近百年前的事情了知道此事的练气士势力不少能找寻的线索早被聪明人寻了个遍那口不知有没有铸成的鼎剑早就不知所踪也没人知道是何人盗取。
“不过想必应当是修为不俗的练气士疯帝当年得罪的山上练气士势力确实不少更别提那些曾支持南国皇室的顶级练气士势力了。
” 说到这丘神机瞥了眼窗外南边方向那儿就有一座隐世上宗。
卫少玄点点头叹了口气不再追问。
他沉吟道: “这么说眼下柳家督造的这一口鼎剑之胚是疯帝丢剑之后另寻的新鼎?” 丘神机微微颔首: “我当年观史书时也曾生疑窦疯帝为何迟迟铸剑不成后来闻此秘辛倒有些豁然开朗果然是中途发生了隐秘变故。
” 卫少玄沉默了会儿忽然失笑轻吟: “可怜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他又转过头来一脸感慨: “不过义父试想若是没有这窃剑变故以当年疯帝的练气修为大随军队又拥有多柄鼎剑哪怕群雄并起天下最后到底归谁也不一定呢。
“毕竟一口‘文帝’就已经让当时天下英雄闻风丧胆了那位太宗文皇帝都要在军阵上暂避锋芒…… “不过青史没有如果最后尘归尘土归土大随的天命与鼎剑全归了大乾所有。
“‘文帝’也被大乾君主添上一字改名‘文皇帝’……想来真是造化弄人。
“对了义父你常年在北地边军之中见到过那口‘文皇帝’没。
它是何样子?” 丘神机微微颔首。
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凛然之色。
没错大周或说之前的大乾也有鼎剑。
虽然大乾太宗文皇帝禁止后世子孙再次铸造鼎剑但是历史上已经铸成的剑却没说不许动用。
当今继承大乾的大周朝最举世闻名的一口鼎剑便是‘文皇帝’。
只不过符合此剑“气盛条件”的执剑人难寻同时此物也已经是国之重器不归一家一姓私人所有围绕它的使用已经有一套极为成熟的官方练气士体系。
必要时刻上斩敢冒犯皇权的练气士下为大周边军最精锐战阵借用横扫千军开疆扩土。
连权倾朝野的卫氏都无法私自挪用。
丘神机至今记得那一日塞北天晴艳阳高照黄沙漫天前方视野所及处敌袭骑兵密密麻麻宛若黑色潮水一般从地平线迎面涌来即将吞没乾军右翼。
某刻有剑东来。
原本奔涌而来的黑色潮水被一条横放的笔直钢丝切成两半宛若切割豆腐一般平淡简单黑色潮水被切成上下两块豆腐摔落地上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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