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着黑色夹绒皮夹克的男人从徐鹏刚书房走出守在门口的小弟立马迎上前来笑脸裹着谄态:“铮哥您的房间在三楼要我现在带您过去吗?” 男人微一垂眸不冷不热地开口:“不必了屋里闷我下楼转转。
” 小弟表情为难但还是壮着胆提醒道:“铮哥老大说了您这段时间没有他的允许最好不要……” 他机智地点到为止没有全然说破照顾了男人的面子但意思表达的足够准确。
江铮闻言颔首眼刀射了过去寒意蔓延。
小弟识相地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陈彪和黄永强呢?”江铮随意的问了句。
小弟如实回答:“强哥最近也住在这里房间在您隔壁的隔壁至于彪哥……老大没吩咐我们准备他的房间。
” 得到回答江铮没做任何反应径直走向楼梯口拐了个弯再向下。
别墅一楼的大门修的雄伟气派厚重的实木门板上的纹理深邃而富有质感雕刻着繁复的欧式花纹。
边缘是用锃亮的黄铜包裹在大厅的灯光映照下闪烁着低调又难掩奢华的光泽。
江铮出了大门抬头望天乌云密布黑沉沉的一片又一片绵延至天边的尽头全然不似来时的天朗气清。
要变天啦。
整个庄园面积很大花园、果园、马厩……一应俱全。
江铮状似漫步目的地在庄园内四处闲逛像极了一个游手好闲过来度假的富家少爷。
不远处一个身材微胖下颌处躺着一条深处刀疤的男人踱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江铮注意到了并没有赴迎上去的念头只是淡然地站在原地等人过来姿态闲适。
“阿铮好雅兴啊大冬天的穿这么少走在外面不冷吗?”还搁这几米远的距离黄永强就扯着嗓子喊道。
江铮不咸不淡地笑笑眼底没有过多情绪“穿多了觉着束缚不习惯。
” 黄永强走近后半真半假地感叹了一句:“年轻就是好啊身子骨健朗羡慕不来。
” 这人向来是这样对谁都笑脸相迎是人是鬼都能聊上几句不到万不得已从不与集团内部的人正面起冲突。
但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简单角色? 笑里藏刀这个词用来形容黄永强那便是再贴切不过了。
暗地里不知道多少次怂恿陈彪给江铮使绊子致使二人不对付掐来掐去他每每躲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陈彪是个胆量有余、脑子却不够用的家伙这么多回合下竟一点没意识到问题的本质活脱脱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江铮将这一切都看的分明只不过他无所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不知道。
黄永强一通客套之后来回转头瞄了瞄四周音量在顷刻间压了下来:“陈彪又闯祸了最西边的那个点被条子端了。
” 说话的时候视线望向远处一望无际的草原陡然间话音一转:“你说老大把我俩叫过来扣在庄园里是为什么?” 留了个话引子等他答江铮心里轻笑面上却不显甚至还摆出一副皱眉微恼的样子回答道:“……难道是陈彪在背后捣鬼跑到老大耳边吹耳旁风说是我俩陷害的他?” 江铮如他所愿给出了符合预期的那个答案。
黄永强脸上冒出恰到好处的惊诧之意随后作沉吟状默了默才继续说:“你这个猜测也不是不可能……” 黄永强还想往下说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从两人身旁驶过江铮的站位靠的近挟着一阵方向明确的气流风呼啸着拉扯他的衣角。
扬起又落下车子开远了。
那辆车江铮认得是陈彪的车。
脑海里迅速回映着眼前方才一闪而过瞥到的车内景象。
陈彪坐在副驾主驾是他多年不变的司机后座一个昏迷着的女人被夹在两个年轻男人之间。
画面很快掠过江铮只匆匆捉住一眼那女人的脸他其实并未看清几绺发丝凌乱地黏在脸上双眼紧闭着。
虽然模糊却也依旧能辨得出会是个美人。
不必多作思考也能知道陈彪现如今处在接二连三办事不力的局势下特意寻了这样一个节点带着一个意识不清的女人过来这边意欲何求? 无非是借花献佛讨个殷勤罢了。
但……说不上来为什么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漫上心头没由来地让他一阵心悸。
黄永强有条有理的分析话术还回荡在耳边江铮回过神来认真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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